黄威南居士：蟑螂菩萨的教化

还有人说：真恶心，为什么是蟑螂？

也有人说：一看到“蟑螂师兄”四个字，我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然而对我而言，为蟑螂助念，只是为了实证《无量寿经》中的一段经文：

“我若证得无上菩提，成正觉已，所居佛剎，具足无量不可思议功德庄严。无有地狱、饿鬼、禽兽、蜎飞蠕动之类。所有一切众生，以及焰摩罗界，三恶道中，来生我剎，受我法化，悉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不复更堕恶趣。得是愿，乃作佛。不得是愿，不取无上正觉。 ”

也就是阿弥陀佛四十八愿中的：“国无恶道愿”以及“不堕恶趣愿”。

记得第一次读到这段经文时就被震撼了，这是何等广阔、细腻的爱心？这样的胸怀真让人仰慕、向往，这样的人物，我真愿意亲近他，向他学习…

当代净宗大德黄念祖老居士对这段经文有如下的一段说明：“此章大愿，摄二殊胜。一者，恶趣众生，亦得往生极乐，不复更堕恶道。表弥陀悲心无尽，度化无余也。二者，凡往生者，悉皆作佛，究竟菩提。由此可见弥陀本心，念念愿一切众生成佛，而此愿既已成就，足证弥陀智慧功德、威神力用不可思议。末云：‘得是愿，乃作佛，不得是愿，不取无上正觉。’表此愿成就…”（见《净土大经解－2010定版》；下载自净空法师讲记专集网站）

就连小小的昆虫，这些平常我们都看不起眼，不注意的微小生灵，他们的苦难，阿弥陀佛也在乎，也要救度，同样愿意帮助他们获得永远的美满幸福。我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我永恒皈投的方向，一心一意学习的目标。仰慕之余，就想实证－实验一下这段经文，证明这个大愿的决定真实，实际体会阿弥陀佛愿力的真实殊胜。

那是一九九八年五月六日的晚上，当时我们在家中发现了一只受伤的蟑螂，我们将他救起后，放在阿弥陀佛佛像的双掌间，为他念佛。一小时后，问他：“有念佛吗？”仰天而卧的蟑螂连连点头三下！为求确认，便再问他：“要往生吗？”并且要求他这次以触须示意，他果然又以触须连动三下。

次日，星云法师来马六甲弘法，我们也前去随喜聆听，临行嘱咐他随着二十四小时开放的念佛机继续念佛不断，回来后喜见蟑螂师兄已经往生，佛前香炉中竟开出一朵香灰莲花，花瓣宛然，一日一夜不散。

因为与蟑螂师兄的这段情谊，虽然我们后来搬家了，但是在往后超过十年间我们一直与他的族类同住一屋，允许他们在家中自由活动，向来最怕蟑螂的太太也努力克服她的恐惧与轻慢之心，恭敬请求蟑螂菩萨们行动之余，为了自身的安全，也为了彼此相处的愉快，尽量不要横冲直撞。当然，有时也有例外，每当大风雨来袭之前，蟑螂菩萨们就会群起而出，从平常匿藏的隐蔽之处往他处飞行移动，家里就会出现一番热闹的场面。是因为被即将来临的风雨所惊吓？又或是对我们特别做出的“天气预报”？我未有求证，但是蟑螂的倾巢而出，漫天飞舞，确实有助于我们早做准备，在家中会漏水的地方预置水桶，尤其是晚上睡眠时，可以妥当地盖好被单，避免在熟睡中因突来的风雨而受寒。

其实只要自己不去分别，生起高低不同的主观审判，美丽蝴蝶的飞舞和蟑螂的飞翔有甚么不同呢？如果怀抱的是同等的心情，蟑螂和蝴蝶之间又那有谁美、谁丑的问题呢？

几年前在网络上读到《蟑螂菩萨超生了》一文，其中有一段叙述：“…起初房子里并没有几只，可是后来就越来越多，各个年龄层的蟑螂都有，到处乱跑，我们如果不特别小心就会踩死它们。我们只好正式跟它们沟通。我们特地给它们作了三归依，也答应诵经念佛为它们回向，劝它们能够搬家，能到楼梯口去应供（我们在楼梯口供了点米饭）。可是它们并没有搬家，有几天晚上我发现我的手背被它们咬了几块。我弟弟提醒我，它们可能太饿了，我们要在家里给它们供饮食。它们既然不愿离开这间房子，我们也就转念不再勉为其难，就请它们留在此地，与我们一起听经，念佛，求生西方极乐世界。我们每天在厨房的桌子上给它们供养一点饭菜，它们很听话，从此就不再乱跑了，只是在晚上我们睡觉时才出来吃东西。 ”读文之后，不禁会心一笑，颇有一种“海内存知己”的感觉，又好像觉得“吾道不孤”，感觉很温暖呢！

多年来与蟑螂菩萨彼此和睦相处，相当愉快，但是为免惊吓亲友，几乎都不敢在家中招待他们，只在屋前空地摆几张椅子静坐闲谈而已。一直以来，自己的怠慢之处都能获得亲友们的宽容包涵，后学的心中可说是非常感恩，也觉得非常惭愧。老法师在讲经时曾经提醒：“现在有些同学，我们看到蚊虫蚂蚁也是菩萨，见到蚊虫蚂蚁、见到蟑螂、见到老鼠，都合掌‘老鼠菩萨，蟑螂菩萨’，确实心里很恭敬。但是对人不恭敬，看到人还讨厌，那就是人比蟑螂、蚂蚁都不如，你说你修的是什么行，你能有感应吗？我们是真修、还是假修？假的，不是真的。但是比没有觉悟的时候好，他开始有点觉悟，他那个觉悟是片面的，他不是圆满的，所以他还是有障碍。” （摘录自净空法师讲记专集网站《大方广佛华严经》第一九八六卷2008/9/10香港佛陀教育协会；档名：12-17-1986）听了这话后原来心里的那点沾沾自喜立刻被吓得烟消云散！这不说的就是我吗？而且自己的情况比这更糟糕！以后不仅要对这些小动物更恭敬，真的把他们视为菩萨一样来敬重，也要对人多体谅，时时心存礼敬。才不会面对“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后悔！

净空老法师劝导我们：“小动物我们善待它，它也善待我们，不可以瞋恨，不可以加害，小小的蚂蚁它也是一条命，不可以伤害它。厨房里面常常有，我们把它赶走，赶走都是错误的。人家到这里来，你为什么把它赶跑？没有理由赶人家。我们到别的地方去，人家把我们赶走，我们喜不喜欢？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不可以把它赶走。如果觉得不方便，好好的跟它商量沟通，它懂得，真的懂得。你只要肯做，决定有效果。我们同修当中有一位杨老师，她就在家里做试验，看看是不是真的能沟通？蚂蚁、蟑螂、苍蝇，她说她看了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它，她称它兄弟，蚂蚁兄弟、苍蝇兄弟、蚊子兄弟，她说：我们各人有各人生活环境；她说：你最好到外面去，房子外面是你们生活空间，房子里面是我们生活空间；她说：我们爱护你，我们也要帮助你，你需要的东西我都给你，拿到外面去。果然没有了，常常照顾它们，决不会来骚扰。不能害它，愈害愈多，愈害它来报仇；愈害愈多，不害它就没有了，它到外面去生活了。偶而看见它来的时候，它是来参观，看看你们家有什么好东西，好奇心，都要善待，决定不能有一点点意思讨厌它，不可以。然后我们走到哪里去，这些昆虫也欢迎我们、喜欢我们、爱护我们。花草树木也是如此，我们在那里，它会开得特别好，让我们欣赏，这就是沟通，互相沟通。我们讨厌它，它那个相就很不好看，一个道理。花草树木都有灵性，灵性从哪里来的？共同一法身，它有法性。” （《大方廣佛華嚴經》第三九七卷2001/2/27新加坡淨宗學會；檔名：12-17-0397）对于这样的生活，真是非常向往、非常羡慕：人与人之间需要沟通才能互相了解，人与其他众生之间当然也需要经常沟通，彼此互相关怀、认识，自会相知相惜。通过老法师的口中我们知道：有善知识通过实验证明和小动物之间沟通的真实可行，为我们做了良好的示范；现在科学家的研究成果也告诉我们：平时一般人多会说声“怕怕”或嫌弃的蟑螂会记忆，也会学习，和人脑的运作有许多共通之处。会记忆就会记得我们对他好不好，就会感恩图报；会学习就有进步、提升的空间，就能接受教育。

在网络读到的一则讯息指出：根据日本研究发现，蟑螂经过制约训练后，会对特定刺激做出流口水的反应，显示蟑螂也有记忆力跟学习力。（东森新闻２００７／０６／１４）

讯息说：“日本东北大学在最新一期《公共科学图书馆》线上期刊发表一篇研究报告指出，蟑螂也有所谓的制约反应，研究人员给实验组的蟑螂喂食糖水时，同时让它们闻一种特定香味，对照组则只给糖水，没有香味。之后观察发现，即使只让蟑螂闻到那种味道而不给予食物，蟑螂也会流口水，对照组则没有这种现象。”

讯息也指出：“蟑螂对味道的反应，就像俄罗斯学者巴夫洛夫（Ivan Pavlov）1900年代进行的制约实验中狗狗听到铃声流口水的反应一样。巴夫洛夫用铃声示意小狗吃东西，经过几次训练后，只要摇铃，即使没东西吃，狗狗也会流口水。”狗有灵性，许多人都知道，蟑螂在一般人的心目中似乎形象比较差强人意，然而人类的主观想象，不一定是真实的状况。讯息说：“这种制约反应牵涉到复杂的自主神经控制机制，目前仅在有记忆力跟学习能力的人跟狗身上证实有这种本事。而日本的研究是首次发现另一种生物也有这样的能力。”狗和蟑螂被相提并论，被发现有着和人类一样的记忆力和学习能力。然而在佛法中早就肯定了众生平等，皆有佛性；在阿弥陀佛的心中，不论飞禽走兽或是昆虫、鼠、蚁，乃至鬼道、地狱，都是平等普度的对象。如果我们真爱人类，我们就会自然爱护与人类同样有着血肉之躯和喜怒哀乐的狗猫等宠物，我们能爱狗猫就能对蟑螂也一视同仁。所谓的干扰是因为他们又饥饿、又惶恐，被人类逼迫得走投无路；所谓的传染污垢是因为我们把他们排挤到污秽的地方，是我们强逼他们生活在污秽之处！更何况根据一些报告指出：其实只有不到一巴仙的蟑螂对人类的健康可能有妨害。

讯息中还提到：“研究负责人东北大学生命科学研究所的水波诚说，‘蟑螂肯定会记忆跟学习’，他们接下来要探索蟑螂的脑子怎么运作，找出负责蟑螂学习能力的神经元系统，他说：‘了解昆虫大脑的学习机制，有助于我们了解人类的大脑运作，两者有许多共通点。’”看到这些，我更明白：和蟑螂等小动物沟通是可能的，不仅佛法如是教导我们，现在连科学家也逐渐发现了这个事实：人类的大脑运作和昆虫的大脑学习机制有许多共通点！这就好比两台有着相容系统的电脑之间可以连接网络，互相沟通一样！

最后再与大家分享一则关于蟑螂的“新”闻讯息：“有专家建议将蟑螂列为濒危物种，并声称蟑螂有益人类”！现在很多人都知道要注意生态平衡，也知道许多天灾人祸与人类的任意破坏环境、伤害其他生灵有关。然而，身为万物之一份子的蟑螂，他所扮演的重要角色，可能许多人则闻所未闻。且听科学家们对我们提出的警告与说明。

讯息说：一些俄罗斯的生物学家们发现，蟑螂是生态链上的重要一环，扮演着环境的清道夫和垃圾分解者的角色。俄罗斯伊尔门研究所的工作人员警告说：很多家庭中已经看不到蟑螂了，应该让蟑螂回来。俄罗斯伊尔门研究所所长、著名生态学者亚历山大·罗格诺夫还向地区当局建议，将三种蟑螂列入当地濒危物种红皮书。亚历山大先生说：“蟑螂是一种很古老的昆虫，已经有三亿二千多万年的历史。”他也引导我们反思：“蟑螂的消失真的对人类有好处吗？例如：如 果你的院子里没有了鸟，可能刚开始时，你觉得很好，因为没有动物再乱啄你的苹果了。但是倘若它们离开是因为苹果有毒呢？蟑螂的存在也是一样：对人类同样有用！他们是生态链和食物链上重要一环，如果蟑螂消失，人类的很多废物将无法处理，人类生存环境可能会更加恶化。”

这位科学工作者也告诉我们：蟑螂在俄罗斯非常受尊敬，他们的出现被认为是丰衣足食－致富的征兆；当地甚至还有很多与蟑螂有关的格言。这种风俗难道仅仅是偶然形成的吗？先人的智慧和生活经验是对我们后代的启示和教化，我们是否有足够的恭敬和细心来体会和承传呢？

如果明白蟑螂在芸芸众生中所扮演的角色以及他们为什么会逐渐消失的原因后，也许您就会明白对于蟑螂的“另眼相看”和恭敬对待并非是在显异惑众，更不是宗教迷信的产物。反之，礼敬诸佛，尊重万物是一种真实智慧的教诲，也是实践幸福生活的踏实步骤。以下是专家们提出的几个让蟑螂消失的原因：

1.食物中含有太多遗传改造成份。当这些成份随着食物废渣进入蟑螂体内后，蟑螂就会死掉－那些食物原是谁的食物？不禁想起《无量寿经》中的经句：“饮苦食毒”：我们吃多，蟑螂吃少；我们先吃，蟑螂后吃；我们体积大，蟑螂体积小；蟑螂吃了、死了，我们…？

2.一些现代材料和纤维对活着的生物有害－蟑螂住在我们家中，他们受害了，我们是否多少应该有些警惕？需不需要注意或检讨一下：有没有甚么就在身边的危机被我们疏忽了？

3.高频率手机通信也是蟑螂消失的一个原因－手机是方便的联系工具，也是传播是非和不良讯息的“凶器”，蟑螂受到手机的影响而消失了，我们的良心是否也消失了？我们“凡出言，信为先”的谨慎负责是否也随之消失？我们的口不择言是否也因手机的传讯迅速而造成了更多的“祸从口出”呢？

4.臭氧层遭到破坏改变了蟑螂的生理功能节奏－臭氧层为什么会被破坏？环境为何被污染得如此严重？谁才是地球上最大的“害虫”？报章、杂志中的相关资讯已经太多，我们需要的只是每个人的自我反省，是的，我需要反省：历史上的周处先生就是我的榜样，让我为民除害－除去自己所做一切伤害众生的言行，转换每个恼害众生的念头，用“感恩、改过”为自己消灾免难，也为众生积德求福，不要再做害人害己的“大害虫”。

一只蟑螂缓缓爬过我的电脑显示器，正在看着荧幕写稿的我静静注视着他：如此坦然、如斯信任，从容地走着；暂闭视窗，电脑桌布上的阿弥陀佛站在海阔天空之中，我又想起了自己喜欢的几句短语：“凡有翅膀让他飞；凡有鳍，任他游…”那是我所向往归宿的世界，永恒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