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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与空性智慧

导读:首先,让我们从什么是智慧谈起。用英文“wisdom”这个字,作为梵文“Prajna”的翻译并非十分精确。心经的精髓看梵文“Prajna"字,“Jna”是“心”,“能知的东西”,而“Pra”这个字让它变为“殊胜”的意思。“Excellent mind”“殊胜的心”或“excellent cognition”“殊胜的知”,我们甚至没有谈及……其次,我们来谈论“心”。在佛法,特别是在大乘佛法,心是最重要...

首先,让我们从什么是智慧谈起。用英文“wisdom”这个字,作为梵文“Prajna”的翻译并非十分精确。心经的精髓看梵文“Prajna"字,“Jna”是“心”,“能知的东西”,而“Pra”这个字让它变为“殊胜”的意思。“Excellent mind”“殊胜的心”或“excellent cognition”“殊胜的知”,我们甚至没有谈及……

其次,我们来谈论“心”。在佛法,特别是在大乘佛法,心是最重要的。因此我们有训练心的所有这些方法。毕竟,是我们的心投射出事物来的。是我们的心有着各式各样的感受与投射的,是我们的心产生投射和具有各式各样想象的。

当我们的心被愤怒染污并以这愤怒看着别人时,你投射出的现象叫做“敌人”,或你所厌恶的人。因此训练心智十分重要。但这里我们不仅是谈论心,我们还要谈“殊胜的心”,不仅是“殊胜的心”,我们谈论的是“般若波罗密多”——是比殊胜更卓越的心。我们姑且将“般若波罗密多”翻译为“卓越的智慧”。

什么是卓越的智慧?我认为目前最容易的理解方式也许是,智慧是处于极度正常状态下的心。当心完全正常的时候,那就是智慧。这对我们现在来说是个人问题,因此不要直接跳到“正常心即智慧”这样的结论。因为我们必须定义什么是“正常”和什么是“不正常”。对某些人正常的东西对其他人就不一定是正常的了。

对一些人而言,皮裤、皮鞭和铁链是正常的。对其他人而言,那是完全不正常的。有些事对某个文化来说是正常的,对另一个文化来说却又是不正常的。对某个文化来说是禁忌的,对另一个文化来说就不是禁忌了。并且说实在的,不仅是在不同的文化和民族,就我们自己本身而言,昨天认为是正常的到了今天却变成是不正常的了。

昨天,当你爱上某人,对你而言,那人的气味是美好的。别人也许认为,那真是一个令人作呕的气味。但对于恋爱中的你,就认为一切是完美的,这是很正常的想法。今天你变了心,不再爱这个人。实际上,你开始对这个人产生某种反感。因此他以前的好气味就不再是好气味了,你开始讨厌他/她。这就是事情的经过,这是正常的。当你不再喜欢某个人,过去曾经好的也已经不再是好的了。那很正常。所以要定义“正常”是非常困难的。

《心经》与空性智慧

对你们之中许多人和我而言,像我们这样的人都是在孔子的儒家思想熏陶下长大的。数千年来我们受儒家价值观的影响,发展出判定正常的一套标准。因此我们怎么来判断智慧,绝对的正常?我们该怎么判断这个正常?要如何测量?这是事情开始变得复杂的地方。广泛而言,我们可以说,当情绪染污了我们的心,只要我们的心伴随着情绪,这心就是不正常的。

所以结论是什么?结论是我们都是疯狂的。我们都是不正常的,全都需要看精神科医生。只要你有情绪,你就不正常,因此你就是疯狂的。从圣者的观点来看,我们是疯狂的。看我们做的事。我们做的事就是很疯狂,很不正常的。就像……你需要买东西……举例来说你要去购物。你购物的方式好像是你还要再活两千年似的。对我们大部分的人而言,我认为,如果我们能再活四十年,那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我们买到好像要活得长生不死一样。谈到购物,就是这样。还有我们吃的方式,那根本就是疯狂!

我们吃其他动物的胃,就好像那些动物不需要吃东西似的,所以我们可以吃它们的胃。并且还指称吃它们是对这个好,对那个好,对某些人非常好但对另一些人却非常不好。那是我们吃的方式。然后,我们还有些人不吃,因为想要苗条。我们成千上万的人花费许多金钱设法变得苗条,同时却有成千上万的其他人因为没有食物可吃而濒临饿死。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们目前坚持瘦即是美的想法。

我们曾经历过小脚就是美的时期,那时候,大多数的女孩都会缠足。要是几百年后大家尽可能的撑大肚子,因为臃肿的腹部很少见,因此被视为非常性感美丽,那时候,如果真是这样,我也不会感到意外。因为那就是我们届时认为美的依据。

现在让我们来谈论财富。如果我们有一半的文化是投入于时间、精力和专注力去让人相信“你所拥有的是不够的,你应该有这个那个的”,而另一半的文化则是不断地接受“你应该拥有这个,你应该拥有劳斯莱斯,你应该拥有劳力士表”等等这些讯息,最后我们就会把自己带到一个永远无法得到究竟富足的境地。因为即使当我们到达最高程度的富裕时,还是会有人设法卖东西给你,告诉你“你还没有这样东西,你最好还有那样东西。”谈到宗教,我们有各种各样的宗教。宗教本应为世界带来和平与和谐。然而以宗教为名所导致的流血冲突竟远比二次世界大战的所有牺牲总和更加惨烈。他们到现在还是这样做,这点我确信大家都知道。因此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神智正常的。

从圣者的观点来看,大家都是不正常的,全都需要看精神科。但是你我这些在儒家社会长大的人,我想就连只是想到去看精神科医生,都是非常、非常丢脸的,难道不是吗?我听说中国人发疯的时候,是不会去看精神科医生的。所以现在我们隐约地知道智慧是什么了。智慧是你不再有烦恼的参考点,没有烦恼,没有二元分别烦恼的状况。那就是不被希望或恐惧染污的心。

现在我们开始认为智慧是一种抽象的东西,是几乎无法被使用的概念。这样的智慧,我们能达到吗?我们能实现吗?我们能体会吗?我们有潜力吗?我们够资格去拥有它吗?智慧,特别在大乘佛法中是很伟大的。他们说:“实际上,根本上,心的本质就是智慧。”因此你甚至不必去商店买。没人可以给你而且你永远也不会失去它。你一直保有它,只是你必须去发现它。

那么我们要如何发现智慧呢?只要什么都不做就可以了。通过“什么都不做”,你就可以得到智慧。但这“什么都不做”却是世界上最困难的事。实际上,佛陀在菩提树下证悟之后〔仁波切以藏义读诵〕,他说他己发现了道,能引导到完全解脱境界的真理,但如果他说出来,没有人会了解。这指的是什么?他的意思是,真正的教法就是“不做任何事”。切记!什么都不做。但是没有人会了解。即或今天当我对你这么说的时候,你们之中有些人还是会感到困惑。“他在这里说的是什么?”因为你也许会认为,“喔!那很容易。我只要懒惰就好了,那就是什么事情也不做啦。”然而并非如此,因为懒惰所做的事可多了,它会让你心生罪恶感以及变胖等等。

所以“什么都不做”的概念是很难明白、很难理解的。你今天晚上回去,你的非佛法徒朋友问你:“这位佛法老师说了些什么?”你回答:“喔!他教我们什么都不做。”这位朋友会认为你真是浪费自己时间了。所以“什么都不做”是很困难的。另外还有一件事也是很困难、很难加以执行的,那就是做一切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现在这个时代,到处讲究人权,这项权利,那项权利,个人权利,我完全有权利去做任何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你应该实际的这样去做看看,只要脑中一想到要做任何事情,就随心所欲去做,即使只有五分钟。这真的很难做到。如果你能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你有那种能力的话,你就已经解脱了。

我肯定大家想要做这个和那个的,但总有某些事情会妨碍你。“喔!不,我应该做个好的新加坡人,我应该做个好公民,我应该做个好的中国人,我应该做个好儿子,好父亲,好母亲。”所有这些观念都会阻止你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所以,不做任何事和做一切想要做的事都是困难的。因此现在的选择是什么?我们必须要做一些事情。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为了到达正常的状态,我们应该修行不正常的状态。”接下来就是剃发、吃素等等看似仪式化的佛法法门出现了。

《心经》与空性智慧

例如,此刻我正好坐在大佛像前面。造佛像是一项传统,即使只是观看佛像,就有不可思议的功德,更不用说造一尊佛像了。然而佛在《金刚经》里说,若以色见我,是人行邪道。我不是曾经说过吗?佛法是很复杂的。真的,我们真的应该简化佛法。例如,身为佛法徒,就应该不吃鸡肉,一生中至少去菩提迦耶一次,我认为那听起来还挺吸引人的,或者是午餐后必须要休息五分钟,诸如此类的,这样我们就会有很多跟随者了。

无论如何我想要告诉大家的是,所有这些看起来像是宗教形式的东西,烧香、剃发之类的,都是不正常时所行之道。这些之所以有必要,是因为我们不知如何实修“不做任何事”。我们必须做一些事才行,所以才会得到这类的教法。

假使剃发不是仪式,而是最必要的,是究竟之道,那么我们所有的人就要向吉利牌刮胡刀顶礼了。那很容易,特别是在现在,也许还可以用程序化的方式剃头,让头发甚至长不出来。我所要讲的是,佛的智慧是超越宗教、超越习俗、超越传统、超越咒语、超越所有的念诵、超越吃或不吃肉等等的规定;但为了教这一点,我们却必须具足这一切形式。

可悲的是来听法的人们,并没有真正地掌握到智慧的精要。剃发之类的种种仪式只是得到智慧的方便法门,但人们却被仪式冲昏了头,而不去真正追寻智慧。当朋友问你“身为佛法徒你都做些什么?”的时候,你不去谈论智慧,反倒说:“身为佛法徒,我们吃素。”结果素食反而比智慧重要。

顺带一提的是,我不是在发一个许可证。虽然我们西藏佛法徒吃肉,但我们并非在发许可证,允许我们佛法徒吃肉。大多数的西藏佛法徒吃肉,如果你问我,坦白说,我会说他们是不好的。他们不应该吃肉的,他们只不过是不精进,不自律而已。因此在佛法中真正重要的是,智慧超越一切。布施、慈悲、持戒,这一切都是次要的。事实上,慈悲、精进、布施等概念,如果没有了智慧在,就变成是痛苦的折磨。你可以严守一个戒律,但如果你没有智慧,那这样的持戒就只会膨胀你的自我。这并不是我所杜撰的,我要引述寂天菩萨的一段话。

他说:“所有这些菩萨的特质,譬如布施、持戒等等,佛陀所教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们了解智慧。”我们将会谈论这智慧。经义从“如是我闻”开始,代表这实际上是后来由阿难尊者口述和由阿罗汉们所集结而成的。其中“如是我闻”的“我”在这里是指阿难。而“一时”这个词也有很多意思,因为他说的是“在某个时刻”,而不是“一切时刻”。他在其他的时候给了其他教法,但在这一次,他教了这部《心经》。

《心经》是在哪里教的呢?灵鹫山。不要认为灵鹫山像是五星级旅馆或一间综合会议室,它只是个山峰,那里甚至连瓦片都没有整齐排放好。它看起来像一座被遗忘的花园,由一位差劲的园丁照顾着。但不管你喜欢与否,所有的这些事情都是从这个地方开始的。对大乘的人而言,那里就是一切事情开始的地方。

在那时,不仅聚集了很多的出家僧众,而且还聚集了很多的在家居士。那是个相当重要的论述。我不会讲太多细节,因为太长了。

《心经》与空性智慧

无论如何,所有这些论述都有许多要点。你看,其中的一个原因……一般来说声闻乘甚至很难相信大乘是佛的开示。而这些要点相当重要,因为记住教授而口述的人是声闻乘的罗汉——阿难,并且还有出家众以及在家众这二众作为证人。

有件非常有趣的事,虽然《心经》被认为是佛的开示,但实际上这部经并非由佛亲口宣说的,而是他两位弟子之间的对话录。舍利弗感到好奇,他有股冲动急着想要发问,真的很想问,真的很好奇。

这是一种非常普通的讲法。他很心急,出自于真正的好奇而发问。但从一个更深的层次上来说,那好奇心实际上是佛的加持,当时佛就坐在那里入甚深光明的深妙禅定。这里又是一则非常重大的讯息。记得吗?我们刚才提到的:“不做任何事,甚至‘不说话’”。谁在“不说话”?佛本身。他坐着,处于禅定,无言无语。

但如果他完全不说话,那么我们就不会听见任何教法,也不会有《心经》了。所以还是有一点谈话,这是由观世音菩萨和舍利弗进行的。后来,只有在最后,佛陀才从禅定中起来,说道:“善哉!善哉!如是,如是。”